第20章(1 / 2)
说:“姚凤英昨晚就着急忙慌地把她孙子埋了。”
“已经埋了?”
沈嘉惊。
黄毛点头,“我悄摸跟过去看的,坑是她找村里人去挖的,一人给了两百块钱呢。”
沈嘉沮丧地吐了口气。
原先她还有一丝希冀,劝说姚凤英同意做尸检。
没想到埋得这么快。
不过更证实。
李帅的死绝对不简单。
想到这,她脸色更加难看起来。
陈韬小声说:“沈警官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。”
沈嘉压低声音,回:“先静观其变。”
她没把握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撬开姚凤英的嘴。
毕竟见识过她磕头撒泼的绝招。
来硬的肯定不行。
罗文凯还在跟黄毛争辩,又问出一些无关痛痒的琐碎事。
在外围盯,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进门。
黄毛东拉西扯说了一箩筐废话。
罗文凯恼了,“给我退一半,就这一件靠谱的,你敢收我一千?”
话落,黄毛稀拉拉的眉毛一扬,十指交叉,掌心朝外,活动身体。
“别急啊,你们不是进不去吗?瞧我的。”
他自信地笑,嘴角往一边斜歪着。
罗文凯真是心疼钱,准备再争辩几句。
被沈嘉拉住。
下一秒,黄毛动了动肩膀,从身后的墙根下捡起一个手腕粗的木棍。
原本也是他用来防身,撑场子的。
沈嘉眼眸随他动作移动。
已猜出他想做什么。
思绪刚落,黄毛重脚踹开大铁门。
只听嘭--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村内炸开。
甚至留有回音。
两扇铁门像鼓包的塑料扇似的,薄处呼啦啦轻响。
锈屑掉一地。
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的狗被吓到。
汪汪吼叫起来。
沈嘉薄唇上咧,紧锁双眉。
被吵的捂住耳朵。
罗文凯和陈韬则是惊讶瞠目,身体本能的一激灵。
显然被黄毛这个举动吓到。
“老不死的,敢欺负我哥,还不速速滚出来受死!”
他吊高嗓门,学着电视剧里大侠说话的腔调,没学到精髓,却透着几分滑稽。
沈嘉短促地笑了声。
很快,姚凤英佝着腰从屋内走出来,本来怒气冲冲的脸,在见到黄毛时,微愣了下。
旋即又看向沈嘉他们。
不解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话问的是黄毛,不理解同村人为什么要帮着外人。
黄毛不接茬,什么同村不同村,还是钱好使。
拿棍的手一扬,另一只手往后指罗文凯。
耀武扬威地说:“这我哥,一会儿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给我老实点。”
听言,罗文凯傲慢抱臂,下巴一扬,“嗯哼~”
陈韬站他旁边,差点笑出来。
忙挪到沈嘉身后。
沈嘉不语,用探究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姚凤英。
想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。
但那张皱纹满布,下垂严重的老脸,无法做出细微到,令人看出破绽的表情。
余一双耷拉的眼睛,透着狭窄的精光。
第一次见面,她痛苦哀嚎自己孙子的离世。
是受害者家属,沈嘉下意识觉得她该是个善明慈祥的人。
可眼下一细看,怎么都觉不出一个‘善’字。
沈嘉不是一个迷信的人,但这张苦中带着算计的面相。
会让人感觉,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。
姚凤英听黄毛这么说,耷拉的上眼皮都撑开了下,惊道:“他是你哥?”
很不敢相信。
罗文凯傲娇甩头,模仿黄毛。
掷地有声道:“当然,咱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”
还演起来了。
既然已经进门,沈嘉懒得听他们胡侃。
目光在院中扫视着。
陈韬紧盯着她,把卷在口袋里的本子拿出来,嘴里叼着笔帽。
随时准备记录,生怕错过什么。
开裂不平的水泥地面明显被清洗过,弥散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。
靠墙有一口水井,井旁约两米处,有一根圆柱形的铁桩,钉在地下,表面锈迹斑斑。
桩上挂一个同样生锈的铁链,尾端固定着一个窄皮圈子,已经断了。
这里,应该是栓狗的。
但狗没在这,估摸跑出去放风了,或者铁桩拔不起来,索性就废弃在这里。
院子不大,一目了然。
没什么看头。
沈嘉收起视线,径直往里走。
擦过姚凤英身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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